梁昭君(化名),今年二十六歲,那模樣長得真是;沉魚落雁,閉月羞花——嚇的!小身子,黃瓜臉,迷縫眼,紅鼻子;腦袋中間的毛全掉了,偏偏周圍還留一圈飄飄揚揚,一條腿長一條短,大伙背後都叫她梁瘸子。
這昭君雖說長得醜了點,但畢竟也是青春少女,豆蔻年華,正處男婚女嫁時光,見了年輕小伙也免不了動情懷春,心如煎熬。眼看著和自己一塊長大的女孩一個個結婚嫁人,有的還有了孩子,自己好不容易說了個羅鍋,還是人家不願意。姑娘失望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有一天晚上,昭君從鄰村看戲回來,天已經很晚了。正走之間,突然覺的從背後竄出一個人來。從背後就摟住了她。見她沒什麼反應,就伸手往懷裡摸。昭君知道,碰見強姦犯了。
昭君正不知如何應對,那男人已經把她拖到了玉米地的田埂上放倒了。昭君很絕望,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。奇怪的是自已心裡感到的不是恐懼,而是就要得到一個盼望已久的東西那樣的激動。這時,那男人已經騎在她身上,和她打了個照面。
昭君看清,這人四十多歲,鬍子拉碴的。一看就知道這是農村裡那種二流子懶漢,窮得誰也不想見的那種人。正在她對那男人頗感失望之際,卻見那男人也停止了動作,爬起來就想跑。一般女人遇此情況大有死裡逃生的感覺,可昭君反生出一種被人拋棄的心情。和剛才軟綿綿任人宰割的勁頭相反,她一骨嚕從地上爬起來,三步兩步就追了上去,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,氣憤的問:為什麼幹到一半不幹了?
男人說:我不想幹了。
她厲聲問:為什麼?
男人吭哧半晌終於說:你太嚇人了。
梁姑娘被激怒了:去你娘個魂的,姑奶奶雖然說醜了點,還沒到白給也不幹的地步。我告訴你,我今天跟你沒完,你幹也得幹,不幹也得幹,不然的話,我就喊人。
男人毫不示弱:你喊吧,我絕對不跑。
昭君沒法了。念頭一轉,又生一計:你要不幹,我就跳河,我可不會游泳。這一招果然厲害,男人軟了下來,隨手從兜裡掏出了幾百塊來,惡狠狠地說:算你狠,錢你留下,讓我走。
昭君意志格外堅定:錢我不要,就要你幹!
男人想想,又從兜裡掏出了幾十元的零錢,懇求的說:大姐,姑奶奶,我就這麼多了,這還是今兒個偷了鄰居一隻小羊賣來的。你就放我一馬吧。
昭君不為所動地說:少囉嗦,錢你自己裝起來,我丟不起這個人。我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,你要再不脫褲子,我馬上就抓你個滿臉花,然後投河自盡。
男人猶豫了一下,終於下定了決心:我豁出來了,幹就幹,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。
昭君說:只要你幹,什麼條件我都答應。
男人說:請你把頭蒙起來。昭君說:行。
那邊強姦犯慢慢吞吞的解腰帶,這邊昭君早把自己脫的溜光。倒沒忘了用小背心把頭遮住。平生第一次男歡女愛之事就那麼草草結束。男人幹完了,不等腰帶紮好,拔腿就跑。等他跑出十幾步,昭君聽見一聲劇烈的嘔吐聲。
昭君穿衣服的時候,心裡升起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和自豪:誰說我沒人要,從今天起我就是個女人了。然後她就哼著小曲到鄉派出所去報案。一進門就像高考生考上了大學一樣地大喊:警察同志,我被人強姦了!警察瞇著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,然後不耐煩地說:天這麼晚了,你開什麼玩笑。昭君急了:我說的是真的,要不我把褲衩脫下來你看看。警察說:別別別,我們還有事,你快走。昭君嚴肅地說:好啊你們,有警不接。我打110,告你們公安機關不作為。
警察無奈,只好讓她做下來作筆錄。她就繪聲繪影的講起來。說那個老色鬼可能早就對她圖謀不軌,盯了她好幾天了。要不為什麼偶然出去一回就讓他碰見了。然後就具體講述起強姦案過程來,說對方如何摟住她,如何和她親嘴,如何舔她的乳房,如何吻她的下身。她又如何反抗,怎奈嬌弱的女孩怎鬥得過兇猛的色狼,最後終於失去了少女寶貴的貞操。
警察一邊記一邊就想笑,心裡想:就憑你!
昭君在派出所做完手續就回家了。第二天,全村人都知道了這個新聞。由人見了她就問:昭君,聽說你被人強姦了。昭君就回答:可不,折騰了我好幾個鐘頭,到現在小肚子還疼呢。做女人真是不易啊!
這個案子挺簡單,不到一天就破了。昭君聽說對方是個光棍,就又找到派出所,對所長說:看他也怪可憐的,他要是能負起一個男子漢的責任,主動承認錯誤,願意和我結婚,我就原諒他了,就說我們是搞對象,我自己願意的。過了半天,所長傳出話來,說:犯罪嫌疑人對你筆錄事實供認不諱,說願意接受一切法律懲罰。
結果,那個人被判了七年徒刑。
又過了半年,昭君肚子已經很明顯了,他不時的夾著小包袱去城裡的三監獄,有人問她到哪去,她會無比嬌傲的說:看孩兒他爸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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